或许,你根本还没有资格老去

Kate Bush
曲名:Moving
艺人:Kate Bush
专辑:The Kick Inside
年代:1978
风格:氛围流行 Ambient Pop, 艺术流行 Art Pop, 前卫流行 Progressive Pop
介绍:Kate Bush的演唱完全无法区分风格,三个八度自由跳跃的嗓音,使得她的歌曲充满了自己的特点,无人可以模仿她,她当然也没有兴趣将别人的歌曲原版翻唱。

也许在另类音乐中她并没有什么划时代或者有多么重要的作用,她影响了很多人,创造的自己完全独特的风格,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却没有人能跟进她的风格,并将之发扬光大。Kate Bush出身古典音乐世家,从11岁就开始作曲,她带着自己的作品找到Pink Floyd的当家吉他手David Gilmour。从此两人开始长久的合作关系。David 协助制作的两首曲子“The Man With the Child in His Eyes","The Saxphone Song",而这两首曲子为Kate Bush赢得了第一张唱片合约。

Moving - Kate Bush--:-- / 03:01
(*+﹏+*)


展开歌词


Moving stranger,
Does it really matter,
As long as you're not afraid to feel?
Touch me,hold me.
How my open arms ache!
Try to fall for me.
How I'm moved.
How you move me
With your beauty's potency.
You give me life.
Please don't let me go.
You crush the lily in my soul.
Moving liquid
Yes,you are just as water.
You flow around all that comes in your way.
Don't think it over,
It always takes you over,
And sets your spirit dancing.
How I'm moved.
How you move me
With your beauty's potency.
You give me life.
Please don't let me go.
You give me life.
Please don't let me go.
a~~~~give me life.
Please don't let me go.
You crush the lily in my soul.

或许,你根本还没有资格老去

或许,你根本还没有资格老去

文 / 十二

人生那将老未老的十年,又被称为初老状态。

进入初老状态大致有这么几条症状:旧东西不舍得扔,屋子越来越挤,通宵熬夜过后好几天才能恢复精神,同事都开始叫你哥、叫你姐,周围的人离婚的开始比结婚的要多。

我感觉到初老状态正在来临,因为某一天,先生的同事见面必称呼为嫂子。这一声“嫂子”叫的人顿时内心暗流涌动。好似没多久前,还是走到哪儿都被别人照顾的年轻妹子,如今却要变身为照顾别人的中年嫂子了。

只是暗流涌动而已,我还不至于忧伤。

倒是好几个同龄的女人,依然沾沾自喜着,每次路遇小区的孩童们,可以听得一声清脆的“姐姐”。这大概也是初老状态的明显表征。就像我妈因为楼上的小孩对她叫了一声奶奶,整整耿耿介怀了一晚上。

在这样的尴尬点上,我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周围多的是鹣鲽情深的夫妇,时日再难,仍在携手度过。倘若没多久前,还在因频繁的红包炸弹而深觉苦恼,如今接到旧友电话,听到的却是一声“我离婚了”,那才真的是更令人魂飞魄散的炸弹吧。

初老状态另几条是:流行的歌越来越难听,总会发现有听不懂的流行词,不再喜欢看到处穿帮的偶像剧,转而津津有味看上家庭肥皂剧,以及难免对年轻的一辈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身边有个“90后”的小姑娘逢说话总喜欢夹杂着几个网络词汇,最诡异的是爱用一个“嘤”字,时常矫情地假装委屈喊着“嘤嘤嘤”。

我问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说日本漫画里爱用这个语气词,表示掩面哭泣。于是就着那个词,对她展开了深入的批评教育:“话要好好说,至少得说点能让人听懂的话啊。”

可是就在那瞬间,我恍惚觉得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七八年前,在编辑部的培训课上,老编辑握着一沓全是红笔圈圈的稿子,恨铁不成钢地咆哮着:“你们就没点常识吗?这是新闻稿,不是散文,能说点让人听得懂的人话吗?这就算了,还错别字一大堆,大学真是白上了啊!”

现在看年轻的一代,大概就知道以前年长的一辈是怎么看我们的:做事马马虎虎,毛手毛脚,冲动易怒,且有一颗脆弱可怜的自尊心,以及对人性的虚妄信任。

记得当时拿到那红圈圈触目惊心的改稿,忍不住嘀咕着:“也才两个错别字而已啊。还有‘的’和‘地’谁会那么细心分得清?”但总归我算是脑子里深刻记住了什么叫做常识。记得被谆谆告诫着:“做新闻的人需要的不是故弄玄虚,而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你要讲的事是什么。即便是经济稿子,最忌讳的也是拿那些专业术语来吓唬人。”

在我的成长当中,那是我第一次开始懂得什么叫做职业操守,什么叫做职业理想,什么叫做兢兢业业……那一辈的新闻人,不计较没有节假日可以旅行,不在乎挑灯夜战,遇到大新闻时整个人散发的兴奋状态三米外就可以感受得到。

十年之后,我发现,面对后辈,我也忍不住去教导他们什么叫做职业操守,什么叫做职业理想,什么叫做生活常识。

关于这三个问题,或许你可以从日本纪录片《寿司之神》里找到答案。一个在东京写字楼地下室的小小寿司店,居然能获得米其林最高三星评鉴。靠的是什么?86岁的店主一生中,只做一件事,就是握寿司。在他的店里,学徒至少十年之后才可以出师。

为什么以往认为枯燥的事变得意趣盎然?为什么以往认为不值一提的事变得价值非凡?为什么我们开始不再迷恋新鲜事物,转而去坚守那些老掉牙的传统?我觉得,这才是初老状态里最值得感怀,以及最意义非凡的事。

我们再也听不懂流行歌曲里到底唱的是什么,我们开始留恋过去的歌曲、过去的电影、过去的故事。我们开始对远去的故乡、老去的父母怀抱一种复杂的情感,左心房是深深的温柔,右心房是深深的悲伤,温柔夹杂着悲伤。我们一边面对着新生的生命,一边面对着日渐老去的自己。我们时常面对着取舍,面对着牺牲,面对着更多的责任,面对着更多的无能为力。这些都是在老去的过程中,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事。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给我们一个机会:和过去好好告别的机会。好像突然之间,就又失去了一些人;好像突然之间,就又忘记了许多事。没有等我们好好说一声再见。

可是假若你依然还在留念那可以不负责任、恣意妄为的青春状态,假若你为着留住那青春面容不惜千金万金,我想,那大概是——你根本还没有资格老。

因为,“没有告别的时间”这件事,不管有多么残酷,却无法成为继续“苟延残喘”在青春里的理由。你只能在心底,默默说一声“再见”,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才是一个成年人面对“失去”必须具备的操守。

这世间有多少已然不再年轻,却还不够资格称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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