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名叫“别人”
曲名:Babyboy
艺人:Kjartan Salvesen
专辑:Then Silence
年代:2007
风格:民谣
介绍:Kjartan Salvesen,来自北欧挪威的一位特立独行的音乐制作人。曾以史无前例最多票数赢得“挪威偶像”冠军。他的声音简单、干净、安静却渗透了我们的内心,歌曲在音效上也特意制造出回想效果,听起来空旷、缥缈。那完美的假声转换,唱出了清新且空灵的感觉,真是让人很是迷恋。2011年的时候,在麦田推荐过Kjartan Salvesen的《Then Silence》。
展开歌词
I'm a little scare but u r srtong
我还是有点害怕 但是你是强大的
I want do my best when u come along
但你来的时候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
I will be there when u cry
当你哭泣时我会在你身边
and answer when u wonder why
当你困惑不解时我会为你解答
let me show u love hold u in my arms
让我展示爱 让我拥你入怀
let me shou u love tonight
今晚让我为你展示我的爱
babyboy
小男娃
the years to come that be hard to take
将至的岁月会有艰难困苦
when things go wrong in milllion ways
当事情错的千差万别
it never know what life brings
你不会知道生活会带来什么
but don't to worry about the thing
但是不必担心
let me show u love hold u in my arms
让我展示爱 让我拥你入怀
let me show u love tonight
今晚让我为你展示我的爱
beautiful
漂亮的
child of mine
我的小孩
take my hand
在我的手中
let me give u all and everything
让我给你一切
let me show u love hold u in my arms
让我展示爱 让我拥你入怀
let me show u love tonight
今晚让我为你展示我的爱
tonight
今晚
let me show u love a aa
让我为你展示我的爱吧
let me show u love a aa
让我为你展示我的爱吧
babyboy
小男娃
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名叫“别人”
文/周冲
我小时候最亲密的玩伴是堂姐,她比我大三个月,一个屋檐下长大,是亲戚,邻居,同学,朋友,但也是仇人。
我们总是因为一件小事争吵,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开打,纠缠在一起,奋力去揪对方的头发,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扣准一小缝肉,狠狠地掐下去,保管让对方疼得尖叫连连,退避三舍。但打人的事一旦发生,双方家长就会介入,我妈和她娘又要乒乒乓乓干一场,涉及面太大,激发上层矛盾,影响家庭大团结,一般不常干。
主要还是争,一触即发地争,义愤填膺地争。回忆童年时光,不管我的怀旧情绪走到哪儿,堂姐撇鼻子、瞪眼睛、小嘴巴嘬得啾圆奋力分辩的表情都会来作陪。
我们争的话题也很小,牛郎星大还是织女星大,蛇精厉害还是蝎子精厉害,你家有钱还是我家有钱。
一个说,你家有钱,你家有电视机。
一个说,你家才有钱,你家有新房子。
一个说,你家有钱,你家有自行车。
一个说,你家有钱,你家每个星期都吃肉。
如果接下来的那个没话说了,就会气得一连半小时都不说话。
六岁以前,我都是最先词穷的那一个,每次战后,都气得跑到猪圈里去打猪,打得它满场飞奔,以至于我妈特别纳闷,潲也吃得欢,怎么这猪就是不长膘?
后来,我发誓要雪耻,闭门一周,苦苦修行吵架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七天早上,我悟了。
从此骂术突飞猛进,几乎战无不胜,几个月下来,把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敢再进我家的门,路上见了,就像朵蔫叽叽的狗尾巴草一样低着头,遇到什么事,都要怂三分。
这个一招即出,万马齐喑的绝招其实很简单,就是搬出“别人”。
比如上一个争执。如果我是接下来的那个,就会说,你家才有钱,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在这个强大、神秘、浩浩荡荡、令人毛骨悚然的“别人”面前,堂姐立刻停了嘴,一脸惧色,啊,别人真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
谁啊?
好多,至于具体是哪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有时为了加强表达效果,更有可信度,让她毫不怀疑,我会捏造一些人物、场景、情节。
“真的,前天我去上厕所时,听到里面有人说你,她们说你长得丑,人又笨,都不想跟你玩,还逼我发誓不要跟你说……”
后来,我眼见着她在“别人”的阴影里直不起腰,人变得自卑和脆弱,说话细声细气,走路瞻前顾后,不敢说真心话,更甭提追求真正想要的东西,从小就学会了揣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
我姑姑是个真性情的人,看不惯她的惴惴不安,经常白着眼说:“金金怎么这么小胆?一点都没朝气!”
那时,我一点也没觉得良心不安,反而天真地以为自己赢了和她的八年抗战,很有一种有志者、事竟成的成就感。
意识到这种行为之可怕时,已经到了十来岁,那时,八面埋伏的“别人”同样侵入我的生活,干涉我的言谈举止、思想观念。
这个将“别人”引入家中的好客者,是我的父亲。这个中年男人,一辈子都在不厌其烦地说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老婆、别人家的房子、别人家的车,还添油加醋地转达别人对我们家人的差评。
在那栋80年代的瓦屋,他粗着嗓门,斜着眼睛,巍峨地矗立在我面前,使用我当初对堂姐用过的招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来攻击我。
“你这个蠢货,你是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
我立刻紧张成一团,既恐惧又好奇,逼他说下去,“我怎么了,别人怎么说我了?”
“我都不想说啊……说你骄傲,说你现世,说你是耻辱,说你什么都办不好,说蠢得要吃药,说你差得要哭,说你撞多了恶,说你一事无成,说你是垃圾……”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年复一年地说着,直到现在,他仍然使用这种语言和我对话。
年少时容易受心理暗示,在这些刻薄的字眼和“别人”的轻贱鄙夷中,觉得满世界都是敌意,唇枪舌剑,白眼口水满天飞。于是特别痛苦,厌学厌世厌弃自己,觉得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无期徒刑。
这种被社会所排斥的不安全感,我很久都未能消除。做一件事情,首先考虑的是他人的看法,我这么做,别人会认可吗?别人会觉得好吗?如同楚门,战战兢兢地活在他人的注视中,他人的评价体系里,他人制订的陈规滥俗之下。
好在后来终于倔强,放弃与他人同化,放弃讨好低级舆论,一意孤行地,只想做好一件事,只想对自己负责,再不管“别人”说三道四,七七八八。这样一想,反而自由了。
萨特写过一个《幽闭》的哲理剧,讲他人的关系、禁锢和自由。
戏剧设在地狱的密室中。密室里没有镜子。没有了镜子,人就只能把他人当作镜子,通过他人来认识自我。三个主人公都是有罪者:加尔散是个可耻的逃兵;艾丝黛尔是色情狂和溺婴犯;伊内丝是同性恋者。地狱里没有刑具、烈火,唯一折磨和约束他们的便是他们互相的关系。他们互相折磨,勾心斗角,都不能获得解脱和自由。
“何必用烤架呢?他人就是地狱。”
这句话无比准确地说明了“他人”的可怕,就像一道枷锁,奴役自由意志,强迫我们做出违逆自我的决定。比如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你,可能也上了不喜欢的学校,干了不喜欢的工作,买了不喜欢的衣服,说了有违内心的话,归根结底,都是被“他人”所支配,想顺从,想讨好,想获得他人的认可和称赞。
但后来,你一定也发现这种讨好得不偿失,“别人”那么多,即使疲于奔命,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某一天回首半生,发现自己没做成一件无愧于自己的事情。几乎所有的认真,都用在人事关系而非事情本身。
这是值得的吗?
我不知道。
萨特说,不管处于何种地狱般的环境,我们都有自由去打碎它。如果有谁不打破,也是他们的自由,自由地将自己置身于地狱之中。
选择自由是自由,选择不自由也是自由。
但,我还是觉得,像我堂姐那样被“别人”吓得肝胆俱裂的孩子,真的很可怜。
顺便说一下,现在,她活得很好,嫁了老公生了娃,打着一份工,没有任何绯闻,没有任何噩耗。只是,偶尔去看她的说说,我心里都很辛酸,因为没有一句是在表达快乐。
摘自 《你配得上更好的世界》
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名叫“别人”......
[哭死啦]
今天的配图乍一看好像神秘博士里的Cl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