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宇《理想三旬》你渴望的离开,只是无处停摆
为了自己想过的生活,勇于放弃一些东西。这个世界没有公正之处,你也永远得不到两全之法。若要自由,就得牺牲安全。若要闲散,就不能获得别人评价中的成就。若要愉悦,就无需计较身边人给予的态度。若要前行,就得离开你现在停留的地方。——弗朗西斯·梅斯《托斯卡纳艳阳下》
曲名:理想三旬
艺人:陈鸿宇
专辑:浓烟下的诗歌电台
年代:2016
风格:城市民谣,独立音乐
介绍:陈鸿宇,独立音乐人,众乐纪创始人。2015年创办音乐社群众乐纪,以固定每年的音乐合辑和每月的音乐演出为主,聚集喜欢音乐的人一起做跟音乐有关的事,2015出版了第一张合辑《众乐纪壹•迷城行歌》。
2015年7月7日正式开始筹划制作首张个人专辑《浓烟下的诗歌电台》,是由陈鸿宇作曲,唐映枫作词,孙鹏吉他编曲的一张独立专辑,共七首歌,前后呼应,每首词中都容纳有下首的歌名,每首曲唱都在讲长故事的一章。
展开歌词
作曲 : 陈鸿宇
作词 : 唐映枫
编曲:陈鸿宇/马雨阳
混音:马雨阳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
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
归途也还可爱
琴弦少了姿态
再不见那夜里,听歌的小孩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踏碎成年代
wu
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wu
青春又醉倒在
籍籍无名的怀
靠嬉笑来虚度,聚散得慷慨
辗转却去不到
对的站台
如果漂泊是成长,必经的路牌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未结果的爱
弄脏了每一页诗
吻最疼痛的告白
而风声吹到这,已不需要释怀
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wu
就甜蜜地忍耐
繁星润湿窗台
光影跳动着像在,困倦里说爱
再无谓的感慨
以为明白
梦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满青苔
逃离
文 / 郭静娟
食堂门口有一棵树,向着横斜里伸展着几棵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树枝,枝上随意点缀着些浓淡不一的绿。每每傍晚时分我从那里走过,看它在夕阳里静静站立,就像站在油画里一般,说不出的朴拙和奇异。天边的云霞有时绚丽有时深沉,仿佛是多变的背景音乐,让它不变的姿态有了韵律,日日为我诠释着风格迥异的美。
有一天,我终于因它而驻足,在暮色里出神。
学生时代的我们,没有丰富的生活,书本就是我们的天,不能沉醉却别无选择,按照程式完成了一次一次幼、小、中学生的角色转换,终于可以逃离书卷校园。“狂喜”远不足以形容心情,虽然有着同吃同住的姐妹,但各奔东西的伤感,怎么也挡不住我们匆匆离去的脚步。踏入绮丽的大千世界,看到生活正热情地招手,逃离的快感如山高如水长。
快乐只是一层薄薄的面纱,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一阵流浪的风吹远了。
锁碎的日子流水无痕,夹杂着落叶缤纷。遥想生活的时候,它是美的形态,投身其中,才感觉锋芒般锐利。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在他的小说《玩笑》中说:“受到乌托邦声音的诱惑,他们拼命挤进天堂的大门,但当大门在身后砰然关上时,他们发现自己是在地狱里。生活有时就是这样的黑色幽默,让渺小的人们难堪无助。”
只有逃离。逃离成了我们的本能选择,某个地方,某个人,某项工作,某种羁绊,只要感觉不再需要不再快乐,我们就变得脚步匆匆,张望起别处的生活,仿佛那里到处闪耀着快乐、自由、幸福、梦想的诱惑之花。可是当我们怀着某种虚幻的愿望,极力想在生活的秋千上荡到生活的最高处,最终回到的,却还是它原来的位置。
生活在我们逃亡的背影里开怀大笑。我们早已成了生活的一分子,无处可逃。
开始喜欢旅行,希望别处的风景时时宜人,以为陌生和距离会滤去尘沙,呈现哪怕不真实的美丽。在千山万水中惊鸿一瞥,在浮光掠影中雁过无痕,却只是偶尔惊艳,少有惊心动魄,兴味盎然而去,带着些许失落归来,风景地从来热热闹闹,只是没有我们逗留的理由。
心寂寞,世界所以寂寞。花开遍地,有人看到的依旧是满眼寂寥落寞。
想起最心爱的诗歌之一——王维的《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羡煞了诗人有那样的勇气,逃出芜杂的尘世,和明月为伴,和清风为友,自由地引吭高歌,仿若遗失独立,静美至极。可在那幅想象的图画里,我常常咀嚼出百般的孤独,在空旷的世外山谷里只身独处,竟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纵有推窗邀月的情怀,纵有把酒临风的洒脱,能够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牢笼藩篱。可以逃离现实的喧嚣,终逃不过那漫无边际的寂寞命运。
生活的网无处不在。看着眼前这棵奇异的树。我明白,无需逃离。被刺痛着,也要承受。琐碎和锐利只是生活的假象。犹如玫瑰的刺,扎手之后是芬芳的娇艳。
与其逃离,不如归来。
逃离是一种懦弱,沉醉却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就像这棵树,独自站立,也可演绎风情万种。醉了路人。生活不在别处,他躲藏在我们的心里,微笑着等待我们转过身来。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