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新年最热闹,也最没劲,我对它老是冷淡的
一个人如果人生大半都处于孤独中,那么孤独也就不再能名之为孤独了。那状态说不定反倒是一种独立的、充满自信的、甚至可说是积极向上的乐观生存方式。——矶崎宪一郎
曲名:I Want to Go to the Beach
歌手:Iggy Pop
所属专辑:Preliminaires
发行年代:2009
风格:爵士,布鲁斯
介绍:假设之前没有确定这是 “朋克教父”Iggy Pop新专辑的话,刚开始听这张《Preliminaires》,或许会以为唱歌的人是Tom Waits或者Leonard Cohen。的确,Iggy Pop这次出其不意地将音乐风格转向了Jazz和Blues,他那历经沧桑的声线本就带着厚重的历史感觉,这次再配上这些慢悠悠的旋律,属于苍老的深邃味道,就这么被Iggy大叔带出来了。
人们总说爵士和电子是音乐人最终会步入的两个领域,而时年62岁的Iggy Pop,看来已经是欣欣然进入到了爵士这其中一个范畴当中了,再回想年轻时那个造出一片朋克、硬摇滚声浪的他,这种归隐似的转型显得平静又颇让人遐想。Iggy Pop的上张录音室专辑是2003年的《Skull Ring》,尽管那会儿的Iggy大叔年纪也不轻了,但还算鲜活有力地玩着朋克,拿《Preliminaires》对比之前的这张《Skull Ring》,那么显然《Preliminaires》就安静得多了。
听了一下,真的好有那种历史沉淀的感觉,真的不是那种毛头小子能唱出来的,需要阅历很多很多!从听第一首歌开始,你就像进入了一个久远的年代,听着老式留声机发出的优雅的歌声,喝着咖啡,静静的,没人打扰,何等的惬意。(网络整理)
展开歌词
I wanna go to the beach
我想漫步海滩
I don't care if it's decadent
无论它是否颓废
I don't know where my spirit went
我不知灵魂何去
But that's alright
但这并不要紧
I wanna go to the deep
我想潜入深海
'Cause there's nowhere I want to be
因为我不知欲从何处
And nobody I want to see
何况我不想见任何人
But that's alright
而这并不要紧
Particles of pain in my brain
我的脑中隐隐作痛
I guess they're here to stay
点点疼痛在此停留
They work their way inside
它们在脑内操纵着
And I can't hide or even walk away
而我无法躲藏逃离
You can convince the world
你可以说服这世界
That you're some kind of superstar
说你是一个大明星
When an asshole is what you are
而你却是无耻之徒
But that's alright
但这并不要紧
Waiting, hating the shit life throws my way
等待,憎恨这该死的生活
Hating, waiting to make my escape
憎恨,等待着我的逃离
I wanna go to the beach
我想漫步海滩
抬头见喜
文/老舍
新年最热闹,也最没劲,我对它老是冷淡的。自从一记事儿起,家中就似乎很穷。爆竹总是听别人放,我们自己是静寂无哗。记得最真的是家中一张《王羲之换鹅》图。每逢除夕,母亲必把它从个神秘的地方找出来,挂在堂屋里。姑母就给说那个故事;到如今还不十分明白这故事到底有什么意思,只觉得“王羲之”三个字倒很响亮好听。后来入学,读了《兰亭序》,我告诉先生,王羲之是在我的家里。
长大了些,记得有一年的除夕,大概是光绪三十年前的一、二年,母亲在院中接神,雪已下了一尺多厚。高香烧起,雪片由漆黑的空中落下,落到火光的圈里,非常的白,紧接着飞到火苗的附近,舞出些金光,即行消灭;先下来的灭了,上面又紧跟着下来许多,象一把“太平花”倒放。我还记着这个。我也的确感觉到,那年的神仙一定是真由天上回到世间。
中学的时期是最忧郁的,四、五个新年中只记得一个,最凄凉的一个。那是头一次改用阳历,旧历的除夕必须回学校去,不准请假。姑母刚死两个多月,她和我们同住了三十年的样子。她有时候很厉害,但大体上说,她很爱我。哥哥当差,不能回来。家中只剩母亲一人。我在四点多钟回到家中,母亲并没有把“王羲之”找出来。吃过晚饭,我不能不告诉母亲了——我还得回校。她楞了半天,没说什么。我慢慢的走出去,她跟着走到街门。摸着袋中的几个铜子,我不知道走了多少时候,才走到学校。路上必是很热闹,可是我并没看见,我似乎失了感觉。到了学校,学监先生正在学监室门口站着。他先问我:“回来了?”我行了个礼。他点了点头,笑着叫了我一声:“你还回去吧。”这一笑,永远印在我心中。假如我将来死后能入天堂,我必把这一笑带给上帝去看。
我好像没走就又到了家,母亲正对着一枝红烛坐着呢。她的泪不轻易落,她又慈善又刚强。见我回来了,她脸上有了笑容,拿出一个细草纸包儿来:“给你买的杂拌儿,刚才一忙,也忘了给你。”母子好像有千言万语,只是没精神说。早早的就睡了。母亲也没精神。
中学毕业以后,新年,除了为还债着急,似乎已和我不发生关系。我在哪里,除夕便由我照管着哪里。别人都回家去过年,我老是早早关上门,在床上听着爆竹响。平日我也好吃个嘴儿,到了新年反倒想不起弄点什么吃,连酒不喝。在爆竹稍静了些的时节,我老看见些过去的苦境。可是我既不落泪,也不狂歌,我只静静的躺着。躺着躺着,多喒烛光在壁上幻出一个“抬头见喜”,那就快睡去了。
载一九三四年一月《良友》(画报)第四卷第八期
“既不落泪,也不狂歌” 每一次春节回去看到父母渐老的模样就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