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生是个摇滚歌手,听他翻唱迪伦的《Blowin'in the Wind》

看起来,我好像拥有一切,实际上一无所有,因为我所有的,所占有的和所统治的对象都是生命过程中暂时的瞬间。——埃里希·弗洛姆 《占有还是存在》

Bad Taste - But I Smell Good
曲名:Blowin'in The Wind
歌手:黄秋生
所属专辑:Bad Taste - But I Smell Good
发行年代:2005
风格:摇滚,翻唱
介绍:黄秋生1961年9月2日出生于香港,实力派演员,中英混血儿,歌手。这张专辑除两首黄秋生自创新曲外,所有翻唱歌曲由音乐圈中好友为黄秋生精心挑选,包括黄耀明、张培仁、香港着名乐评人冯礼慈与袁智聪、香港资深电台DJ黄志淙、香港商业电台节目「组Band时间」知名主持人Inti等,并重新编曲或填词后演唱,绝非一般滥竽充数等翻唱捞钱专辑所可比拟。

《Blowin'in The Wind》这首歌写于1964年,这是“美国民谣摇滚之父”鲍勃迪伦所有创作歌曲中最优秀、最出名的一首。1957年越战爆发,美国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向越南战场,结果造成了惨重的伤亡。于是美国社会内部掀起了一股反战热潮。与此同时,民歌也在全美各地校园流行起来,许多年青人利用创作民歌表达人民的呼声。这首歌因为迎合了当时的社会思潮,因而迅速风靡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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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歌词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才能称得上男子汉?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片海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才能安歇在沙滩上?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炮弹要飞多少次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才能将其永远禁止?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在风中飘荡

How many years can a mountain exist
一座山峰要屹立多久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
才能回归到大海?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那些人还要生存多少年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才能最终获得自由?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一个人可以回首多少次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只是假装他没有看到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在风中飘荡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才能看见蓝天?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一个人要倾听多少次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才能听到人们的呼喊?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要牺牲多少条生命他才知道
'Til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太多的人已经死亡?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在风中飘荡

今生今世的证据

今生今世的证据

文/刘亮程

我走的时候,我还不懂得怜惜曾经拥有的事物,我们随便把一堵院墙推倒,砍掉那些树,拆毁圈棚和炉灶,我们想它没用处了。我们搬去的地方会有许多新东西。一切都会再有的,随着日子一天天好转。

我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向那些熟悉的东西去告别,不知道回过头说一句:草,你要一年年地长下去啊。土墙,你站稳了,千万不能倒啊。房子,你能撑到哪年就强撑到哪一年,万一你塌了,可千万把破墙圈留下,把朝南的门洞和窗口留下,把墙角的烟道和锅头留下,把破瓦片留下,最好留下一小块泥皮,即使墙皮全脱落光,也在不经意的、风雨冲刷不到的那个墙角上,留下巴掌大的一小块吧,留下泥皮上的烟垢和灰,留下划痕、朽在墙中的木䦆和铁钉,这些都是我今生今世的证据啊。

我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曾经的生活有一天,会需要证明。

有一天会再没有人能够相信过去。我也会对以往的一切产生怀疑。那是我曾有过的生活吗。我真看见过地深处的大风?更黑,更猛,朝着相反的方向,刮动万物的骨骸和根须。我真听见过一只大鸟在夜晚的叫声?整个村子静静的,只有那只鸟在叫。我真的沿那条黑寂的村巷仓皇奔逃?背后是紧追不舍的瘸腿男人,他的那条好腿一下一下地捣着地。我真的有过一棵自己的大榆树?真的有一根拴牛的榆木桩,它的横杈直端端指着我们家院门,找到它我便找到了回家的路。还有,我真沐浴过那样恒久明亮的月光?它一夜一夜地已经照透墙、树木和道路,把银白的月辉渗浸到事物的背面。在那时候,那些东西不转身便正面背面都领受到月光,我不回头就看见了以往。

现在,谁还能说出一棵草、一根木头的全部真实。谁会看见一场一场的风吹旧墙、刮破院门,穿过一个人慢慢松开的骨缝,把所有所有的风声留在他的一生中。

这一切,难道不是一场一场的梦。如果没有那些旧房子和路,没有扬起又落下的尘土,没有与我一同长大仍旧活在村里的人、牲畜,没有还在吹刮着的那一场一场的风,谁会证实以往的生活——即使有它们,一个人内心的生存谁又能见证。

我回到曾经是我的现在已成别人的村庄。只几十年功夫,它变成另一个样子。尽管我早知道它会变成这样——许多年前他们往这些墙上抹泥巴、刷白灰时,我便知道这些白灰和泥皮迟早会脱落得一干二净。他们打那些土墙时我便清楚这些墙最终会回到土里——他们挖墙边的土,一截一截往上打墙,还喊着打夯的号子,让远远近近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在打墙盖房子了。墙打好后每堵墙边都留下一个坑,墙打得越高坑便越大越深。他们也不填它,顶多在坑里栽几棵树,那些坑便一直在墙边等着,一年又一年,那时我就知道一个土坑漫长等待的是什么。

但我却不知道这一切面目全非、行将消失时,一只早年间日日以清脆嘹亮的鸣叫唤醒人们的大红公鸡、一条老死窝中的黑狗、每个午后都照在(已经消失的)门框上的那一缕夕阳……是否也与一粒土一样归于沉寂。还有,在它们中间悄无声息度过童年、少年、青年时光的我,他的快乐、孤独、无人感知的惊恐与激动……对于今天的生活,它们是否变得毫无意义。

当家园废失,我知道所有回家的脚步都已踏踏实实地迈上了虚无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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