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 The End

在这样的年龄,生活还没有撞疼我们,责任感和悔恨也还都不敢损伤我们,那时我们还敢于看,敢于听,敢于笑,敢于惊讶,也敢于做梦。——托马斯·曼《布登勃洛克一家》

Evilized
曲名:The End
歌手:Dream Evil
所属专辑:Evilized
发行年代:2003
风格:重金属 Heavy Metal
介绍:Dream Evil,是一支来自瑞典的重金属乐队,成立于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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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ght now, I know it hurts
我知道现在这样很痛苦
But it'll get better
不过一切会变好的
I oughta know - I do
我很清楚-我不停尝试
Wish I could take away
多么希望我能带走
All sorrow and anger
你心中所有的
Away from your heart
愤慨与哀怨
So sorry I can't
可是抱歉,我做不到
Please take my hand
握紧我的手
You never know why
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You never know how
你也永远不知道怎样去做
Your life will turn out, my friend
但是生活会改变的,我的朋友
So don't you cry
不要再哭泣
New days will rise
新的一天在等着你
Things will be better again
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
My friend
我的朋友
What doesn't kill you will
没什么可以消磨掉你的意志
Only make you stronger
那只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God knows I'm strong, so strong
上帝知道人们是如此坚强
Life has no guarantees
没有东西可以为人生作担保
Take nothing for granted
没有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It'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没有东西会被永远铭记
Life must go on
生活必须继续下去
You never know why
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You never know how
你也永远不知道怎样去做
Your life will turn out, my friend
但是生活会改变的,我的朋友
So don't you cry
不要再哭泣
New days will rise
新的一天在等着你
So dry your tears now my friend
擦掉你的眼泪
Things will be okay in the end
所有事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You never know why
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You never know how
你也永远不知道怎样去做
Your life will turn out, my friend
但是生活会改变的,我的朋友
You never know why
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You never know how
你也永远不知道怎样去做
Your life will turn out, my friend
但是生活会改变的,我的朋友
So don't you cry
不要再哭泣
New days will rise
新的一天在等着你
Things will be better again
所有事都会和以前一样美好
My friend
亲爱的朋友

In the Rice Field©️Basuki Abdullah

In the Rice Field©️Basuki Abdullah

苦夏

文/冯骥才

这一日,终于搁下扇子。来自天上干燥清爽的风,吹得我一袂飞举,并从袖口和裤管口钻进来,把周身滑溜溜地抚动。我惊讶地看着阳光下的依旧夺目的风景,不明白数日前那个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跑到哪里去了。

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还是它在一夜间崩溃?身居北方的人,最大的福分,便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四季分明。我特别能理解一位新加坡朋友,每年冬天要到中国北方住上十天半个月,否则会一年里周身不适。好象不经过一次“冷处理”,他的身体就会发酵。他生在新加坡,祖籍河北;虽然人在“终年都是夏”的新加坡长大,血液里肯定还执着地流着大自然四季的节奏。

四季是来自于宇宙的最大节拍。

在每一个节拍里,大地的景观便自然的更替与更新。四季还赋予地球以诗意,悟性极强的中国人,在四言绝句中确立的法则是:起,承,转,合。这四个字恰恰是四季的本质。起始如春,承续似夏,转变若秋,合拢为冬。合在一起不正是地球生命完整的一轮?为此,天地间一切生命,全都依从这种节奏,无论岁岁枯荣与花草百虫,还是长命百岁的漫漫人生。在这生命的四季里,最壮美,最热烈的,不就是这长长的夏天么?

女人们孩提时的记忆散布在四季;男孩们的童年往事大多是在夏天里。我们儿时的伴侣总是各种各样的昆虫,蜻蜓、天牛、蚂蚱、螳螂、蝴蝶、蝉……此外还有青蛙和鱼儿。它们都是夏日生活的主角,每种昆虫都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快乐,甚至我对家人和朋友们记忆最深刻的细节,也都与昆虫有关。比如,妹妹一见到壁虎就发出一种特别恐怖的尖叫。比如,邻家那个斜眼的男孩子专门捕捉蜻蜓,比如,同班一个最好看书的女生头上花形的发卡,总招来蝴蝶落在上面。再比如,父亲睡在铺了凉席的地板上,夜里翻身居然压死了一只蝎子。这不可思议的事使我感到父亲的无比强大……

在快乐的童年里,根本不会感到蒸笼般夏天的难耐与煎熬。唯有在此后艰难的人生中,才体会到“苦夏”的滋味。快乐把时光缩短,苦难把岁月拉长,一如着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苦夏。我至今不喜欢谈自己往日的苦楚与磨砺。相反,我却从中领悟到“苦”字的分量。苦,原是生活中的蜜。人生的一切收获都压在这沉甸甸的苦字下面。然而,一半的苦字下面又是一无所有。你用尽平生的力气,最终获得与初始时的愿望去之千里。你该怎么想?

于是,我懂得了这苦夏,它不是无尽头的暑热的折磨,而是人们顶着毒日头沉默又坚韧地苦斗,人生的力量全是对手给的,那就是,要把对手的压力吸入自己的骨头里。强者之力最主要的是承受力,只有在匪夷所思的承受中才会感到自己属于强者。也许为此,我的写作一大半是在夏季。

很多作家,包括普希金,不都是在爽朗而惬意的秋天里开花结果?我却每每进入炎热的夏季,反而写作力加倍的旺盛。我想,那一定是那些沉重的人生苦夏,锻造出我这个反常的性格习惯。我太熟悉那种写作久了,汗湿的胳膊粘在书桌的玻璃上,美妙无比的感觉。在维瓦尔第的《四季》中,我常常只听“夏”的一章。它使我激动,胜过春之蓬发、秋之灿烂、冬之静穆。友人说“夏”的一章,极尽华丽之美。我说,我从中感受到的,却是夏的枯涩与艰辛,甚至还有一点儿悲壮。友人说,我在这音乐情境里已经放进去太多自己的故事。我点点头,并告诉他我的音乐体验。音乐的最高境界是超越听觉;不只是它给你,而是你给它。

年年盛夏,我都会这样体验一次“苦夏”的意义,从而激情迸发,信心十足。一手撑着滚烫的酷暑,一手写下许多文字来。夏天的最后一刻,总是它酷热的极致。我明白了,它是耗尽自己的一切,才显示出盛夏无边的威力。生命的快乐是能量淋漓尽致的发挥。谁能像盛夏用一种自焚的形式,创造出这盛极而衰的瞬间辉煌?

于是,我充满了对夏天的崇拜。这是我精神的无上境界——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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