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人可以迅速找到我,我的特征是狂喜与绝望

流动的物事总是比静止的好,哪怕,流动会带动出各式各样的风险;相比于恒久不变,改变总是更高尚的;静止的物事必将衰变、腐败、化为灰烬,而流动的物事却可以延续到永远。——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云游》

曲名:假行僧
歌手:崔健
词曲:崔健
所属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发行年代:1989
风格:摇滚
介绍:《假行僧》是由中国内地摇滚歌手崔健作词、作曲并演唱的歌曲,收录于其1989年2月发行的首张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中。

崔健把该曲同主打歌《一无所有》都看作“行走的叛逆” ,崔健认为这首歌是在“从一个稳定的地方走向一个不稳定的地方”。歌曲伴奏由王勇创作,他用吉他、键盘等搭配古筝等民族乐器创造了特殊的音响效果 。

“假行僧”这个意象则是崔健和当时其他中国摇滚音乐人的一种缩影和写照。“假行僧”本是别人对“我”的称呼,崔健以此为标题,是取其反意,以呈现一种诋毁的荣耀。

https://music.163.com/#/song?id=1962385456

歌词: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
因为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愿有人跟随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到你长的美
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
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
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天空

文/辛波斯卡,翻译/陈黎 张芬龄

我早该以此开始:天空。
一扇窗,减去窗台,减去窗框,减去玻璃。
一个开口,不过如此,
开得大大的。

我不必等待繁星之夜,
不必昂首
仰望。
我已将天空置于颈后、手边,和眼皮上下。
天空紧捆着我
让我站不稳脚步。

即使最高的山
也不比最深的山谷
更靠近天空。
任何地方都不比另一个地方拥有
更多的天空。
钱鼠升上第七重天的机会
不压于展翅的猫头鹰。
掉落深渊的物体
从天空坠入天空。

粒状的,沙状的,液态的,
发炎的,挥发的
一块块天空,一粒粒天空,
一阵阵,一堆堆天空。
天空无所不在,
甚存在你皮肤底下的暗处。
我吞食天空,我排泄天空。
我是陷阱中的陷阱,
是被居住的居民,
是被拥抱的拥抱,
是回答问题的问题。

分为天与地——
这并非思索整体的
恰当方式。
只不过让我继续生活
在一个较为明确的地址,
让找我的人可以
迅速找到我。
我的特征是
狂喜与绝望。


关于作者
玛丽亚·维斯瓦娃·安娜·辛波斯卡(波兰语:Maria Wisława Anna Szymborska,1923年7月2日—2012年2月1日),波兰诗人、翻译家,享有“诗坛莫扎特”的美誉。1996年,辛波斯卡因其“诗歌以讽刺的准确性揭示出人类在历史与生物语境下的现实片段”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辛波斯卡的私人生活远离公众视野。她的早期作品受到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影响,但后来逐渐转向对日常生活和个人情感的关注。除诗歌以外,她还在文学杂志上发表专栏文章,并从事翻译工作。

4 条留言

  • “在路上”是最轻程度的反叛。走在路上意味着拜托了一个固定不变的生活,意味着像公路片一样经历许多新的事物,意味着遇到陌生人。这种行走和遇见、观察、经历是第三视角的,疏离于路边的那些东西。但“在路上”也是最严重程度的反叛,就如崔健所说:“从一个稳定的地方走向一个不稳定的地方”,是一种永恒的不稳定状态,一种永恒的追求,一个永远不可及的目标。“在路上”就代表着一双永不停歇的脚步,一个永不停歇的“智性运动”,一条走不完的路——这与任何庸碌、疲惫的人生状态都是相悖的。

  • 还是国外的歌曲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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